Jasper05

爱听歌,爱小说,宅腐双修不产粮~

无厌(一发完)

我在冰箱里发现一颗头。

 

更正,是在冰鉴里。风琊总是把冰鉴叫作冰箱,带得我有时也这么叫。

 

说回这颗头。他看起来非常眼熟——一百二十多年前,这张脸经常在阿夜身边撒娇卖乖,当然,那是个完整的人。不过……

 

“瞳。”阿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我操作着轮椅传了个身,行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神农礼。

 

“大祭司有何吩咐?”我的语气一如既往波澜不惊。

 

“你看到它了。”阿夜用下巴指了指这樽冰鉴。他的声音也如同往常一般威严低沉,我无意去探究其中深藏的倦意,随口打趣道:“这偃甲头颅并非血肉,不必放入冰鉴。”

 

这颗偃甲头颅确实栩栩如生,若非我烈山部人死后尸骨化作灵力逸散,我几乎要以为这是谢衣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兄弟。不过这倒是解释了,为何还有一个谢衣在下界活动——毕竟一百年前,我亲手把谢衣制成了肉傀儡初七。

 

“瞳。”阿夜显然并没有打趣的心情。他吸一口气,道:“你把它拆开,做些别的东西。”

 

“需要一些时日。”我应承道,“这毕竟是谢衣的巅峰之作,我总要研究一下。”

 

阿夜的眉梢忽然流露出一点倦怠,我知道这是因为什么——流月城里已经有一百多年没有人提过“谢衣”这个名字了,几乎所有人——或许连阿夜自己——都以为,流月城紫微祭司沈夜,恨毒了他的叛师弟子,破军祭司谢衣。然而阿夜真的有这般憎恨谢衣?我不了解人心,却知道“憎恨”可不是他这般行为。

 

阿夜缓缓吐出一口气,收敛起眉梢的倦意:“捐毒那边还有一些其他的部件,若有需要,你可以去找找。”

 

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。这间房间里顿时沉默下来,蛊虫爬动的声音成了此地唯一的声响。

 

“说起来,初七去哪了。”我伸手拎起这颗偃甲头颅,把玩了一下它所佩偃镜。这偃镜能观微渺之物,或许我也可以做一个。

 

阿夜偏转视线,看向旁边的蛊盅,大约是第七个:“打发他回去铺床了。”

 

虽然阿夜不曾安排侍女扫洒沉思之间,但听华月说,阿夜今日并不打算回流月城,也不知这床铺来何用。不过,我只是个七杀祭司,何必去管紫微祭司的房中之事。于是我只看他一眼,淡淡地回了一声“哦”。

 

阿夜显出几分不自在,手动了动,丢下一句“本座先回流月城,瞳你自己随意”,便离开了房间。

 

啧,不是说不回流月城么。

 

绿色的法阵荧荧一现,黑衣的暗杀者在我身侧立定。我漫不经心道:“你主人已经回流月城了。”“多谢七杀大人。”初七一板一眼地应道,却没有什么动作。

 

“怎么,不回去找你主人?”我侥有兴致地抬眼。初七更加一板一眼地答道:“主人吩咐属下完成任务后于七杀大人处等待主人。”

 

如果初七没有把衣领扯皱的话,我或许就信了也不一定。

 

果然,片刻后阿夜便折返回来,见初七衣领皱起,叹了口气,道:“你也太过死心眼了点……这样也好。”随后替初七抚平了衣领,将他领了回去。

 

有趣。哪怕失去记忆,脑子里塞满蛊虫,用偃甲代替心脏,他到底还是谢衣,总让阿夜拿他没辙。人心实在是一种有趣的东西,只可惜太过缥缈,难以把握。

 

试验品的嘶吼声从遥远的牢笼中传来。我拨了拨一旁罐子里的碧血蛊,召出法阵前往捐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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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藏设定:风琊是个穿越者。(所以他觉得大祭司的弟子这种好事肯定是他的)




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,以“我在冰箱里发现一颗头”为开头写一篇文。


于是撸了这一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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